clampqyp

独爱60大宝贝
耶利哥头号黑子

【算灿算】无人知晓

还是搞算灿算爽度爆表,管它会不会被人拉黑先让我蠢蠢欲动的XP满足了再说~



自雷城归来,任谁都没能料到吴邪本已被棺液彻底治愈的肺纤维化会再度复发,为了吴家最后仅剩的独苗苗吴二白甚至久违地动用了九门其他家的关系,也没能让吴邪在等待肺移植的队伍里更进一步。

眼看着吴邪即将油尽灯枯吴家后继无人,医院那边居然传来了好消息有个近期脑死亡的病人家属愿意捐献器官,道上人都传吴小三爷那可真够邪门的这都多少次了生生又从阎罗王手里把命给抢了回来。

吴二爷在手术室外对着医生千恩万谢执意想打听捐献者的来历也好聊表下心意,碍于规定自然是被委婉回绝了,吴二爷倒也没太过纠结左右只要吴邪好就行其他的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

 

奇迹般的术后人人谈之色变的感染关排异关吴邪竟是过得极为顺遂,没几日便叫人忘了先前那副缠绵病榻气若游丝被各种管线包围的模样。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知为何吴邪性格却反常变得冲动易怒起来,甚至整宿整宿为肺部突兀的烧灼刺痛感侵扰到难以入眠,起初是小哥胖子到后来周遭亲近的都瞧出了不对劲。

胖子如临大敌没少绑着吴邪去医院做五花八门的检查,到最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医生只得推出器官记忆这种未经科学论证的揣测好将自己同医院摘个干净。索性众人多年行走道上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物见识多了倒也不觉有异,只是吴二爷经此一事更坚定了查清供体来历的心思。

 

疼痛间隙吴邪偶尔也会做梦,梦见阿宁,却像是出自某个不具名的视角全然陌生得很,轻松的、惬意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与他所知的那个阿宁大相径庭。

梦境总是匪夷所思毫无道理可言的,阿宁的弟弟毕竟因为自己在雷城送了命虽说问心无愧到底也留下了痕迹,连同多年间背负起来的东西一道成了吴邪执念的注脚。

 

吴邪再一次在病床上醒来抬眼就瞧见了一旁正低头耍手机的刘丧,这几年他被迫养成了定期复检的习惯过程兀长且无趣,兼之没了晚上恼人的幻痛折磨往往不到半途人就睡着了。

如今吴邪这身子骨小哥胖子自是不许他再下地了,可吴山居要吃饭的人口多,胖子有了小梅张家那边又总是不肯放弃,许多事不得已就落到了王盟坎肩以及刘丧的头上,为此吴山居众人商量着轮流陪吴邪上医院看诊也好叫二爷放宽心。

自从胖子那边知晓了吴邪的状况吴二白便差人在医院包下了私人单间,周遭都是像吴家这般肯花钱买隐私的故而大白天的也不见有人来回走动,吴邪倒也从善如流左右不由吴山居出钱他也乐得享受一二。

注意到病床那边的动静刘丧抬起头,确认吴邪醒了便起身拉开了单人病房的窗帘。刘丧的耳朵在经历雷城这一遭后就算是彻底废了,吴邪出于亏欠倒没少张罗让阿透帮忙寻医问药给人治耳朵,只是他自己再度倒下后便鲜有精力再去关心这些了。

 

刘丧盯着吴邪吃下药也不着急扶人起来,倒是吴邪自己竟有些意外的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没了小哥胖子从中调和似乎彼此仅剩简单的一问一答生疏至极。

吴邪忽而听得衣物摩擦的窸窣声继而身下一沉,刘丧竟顺势欺身而上姿势极尽暧昧地打量他。倒更像头锁定了猎物即将发起攻击的黑豹子,吴邪没由来地想起某次胖子形容刘丧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惹得人当场炸了毛,在心里不合时宜地反驳到。

刘丧突然啃咬上嘴唇的举动着实吓了吴邪一跳,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主动的吗?犬齿撕扯出的血腥气直冲上脑,呼吸纠缠间竟是有种旧时亲密的错觉勾得吴邪既想要抽离却又忍不住亲近。

 

我他妈大概是真病了,还病得不轻…

 

劲动脉突兀的刺痛感叫吴邪一个激灵回过了神,金属独有的凉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烫伤了。吴邪自诩识人无数鲜有看走眼的,如今盯着那张分明是刘丧的脸只觉得困惑,良久才恍然大悟般沉声说道:“…你不是刘丧。”

出乎吴邪意料那人竟是极为爽快地应下了,“刘丧?我自然不是他。”

“他在哪儿?”吴邪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曾经救过他许多次也见证了无数人在他身边殒命。

“叛徒就不劳小三爷您费心了。”刻意拖长的语调让吴邪莫名不适,旋即被刘丧大概率死了的现实冲击到一时语塞。

 

药物开始稳定地发挥作用,吴邪素来机敏的脑子像是锈住了试图努力消化方才对话里蕴含的巨量信息,末了也只问出了那一句,“为什么?”

顶着刘丧脸的年轻人似乎对这个时刻早已期盼多时,强自收敛起眼底的癫狂尽可能简短地答道,“因为萨沙。”

“这个仇我可不能认…”吴邪自动将这个名字代入了寻仇的行列却毫无头绪,冤有头债有主被人劫持在这儿不说还害得刘丧无辜丢了性命,怎么也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背了锅。

那只握紧手术刀柄的手闻言抖了抖不意外在吴邪皮肤上划开了道口子,萦绕在两人间的血腥味更重了些,青年近乎暴怒地打断了吴邪:“萨沙就是江子算!别说你已经忘了?!”

 

原来是江子算…

吴邪透过“刘丧”完好的皮相记起那张在雷城溃烂得看不出原样的脸,承认他没料想到竟会有人执意替江子算找自己报仇,甚至做到了这个地步。

“…我记得他,但这个仇我更不能认了。”吴邪对江子算多少是出于故人弟弟的手下留情,可眼前人算是什么东西?吴家的小三爷已经很久没被人赤裸裸威胁过了,上一个胆敢这么干的在雷城被天火劈成了灰,连渣都没剩下。

幻痛就像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呼吸间的牵扯叫吴邪顿失了凌厉的气势,没能注意到身上那人悲悯怨忿交杂的复杂眼神。

 

“吴邪,吴二白没告诉你这肺是从哪儿来的吗?”

突然调转的话题问得吴邪都懵了,下意识可别是他的好二叔截胡了别人的肺源吧?!

吴邪是听胖子绘声绘色提过他那时有多好运,好运到凭空天降了求也求不来的肺源,捐献者居然人就躺在这间医院里!吴二白有多宝贝这大侄子当事人最是清楚不过,若真如此他吴邪造的孽可就有点儿太大了。

见吴邪是真听进去了,“刘丧”冷笑着忙不迭抛下了那枚核弹,“那个肺,是萨沙的。”

“刘丧”又说了些什么吴邪却是听不清了,胸口爆炸般的剧痛让他恨不能立时将魂灵摘出肉体,隔着胸前的病号服生抠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个被仇恨推动直来直去能被一眼看穿的青年,在雷城他竟会以为那人已经放下了…

 

单手从身后掏出了那把惯用的作战刀,“刘丧”将刀尖对准了吴邪右胸肋骨的缝隙,眼神却极尽眷恋之能事。

萨沙,还记得那时你对我说,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没有你的允许我就不能死。

可你倒是先走了,走得当真是潇洒至极!

这句话当面奉还给你,你的命也是我的,怎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死掉?!

 

“疼吗?”

自然应该是疼的。

哪怕因为棺液萨沙的身体被修补好了,可被毒气烧灼的疼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在悠长的梦里也不得安眠。

 

“怀念那个吻吗?”

我们是如此怀念彼此的味道…

吴二白出面替我把事都办妥了,只是吴邪,你没萨沙那么傻,一点儿都不可爱。

 

“我叫汪灿。”

萨沙拒绝醒来,因为梦里有他的姐姐,而我所在的地方却被他轻易抛下了。

我恨透了这个蛮不讲理的世界!于是决意要让萨沙活过来,再亲手杀了他!

为了我,也为了他,现在我们都能够得偿所愿了。

 

“天真的人注定活不长久…”

“一起下地狱吧。”

 

吴二白通天的本事终究是查到了供体来源,明晃晃“江子算”三个字叫他心头猛地一跳,再细查下去当日送医的竟是“刘丧”眼下却联系不上人了。

待惊骇不已的众人赶到为时已晚,吴邪被发现开/膛/破/肚随意扔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早年移植的肺不翼而飞甚至连具全尸都没能给留下。

“刘丧”彻底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任是吴家解家与张家的势力誓要掘地三尺亦是毫无进展,自然没人想得到汪灿,被默认早已折在汪家基地的人又有谁真会去挂怀呢?

 

遥远南国的浅滩,汪灿站在甲板上遥遥敬了那片碧海蓝天,江子算曾经珍之重之的铜钱被仔细藏在了潜水服下。

俄罗斯太冷,汪家也是。

被海水温柔拥抱的一瞬汪灿想起萨沙出发雷城前他没能说出口的话,从今往后我们俩就在这儿过,倒也不必再分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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